天晟传统文化研究所 陈士东
太虚大师精识五明,殚心三藏,长于融贯统摄,为中国佛学之大成者。密宗为佛教八大宗派之一种,作为希冀八大宗派平等发展的太虚大师,当然对密宗有一定的涉猎,其对密宗密法有褒有贬,毁誉不一,大师著作等身,谈密文论散见各篇,为省学人查寻之劳,我今将大师论及密宗之语汇集一处,以供学人参考。
太虚乃大师出家之表字,俗名吕淦森,关于大师名号,亦如其学识一样众多文异,有俗名、法名、笔名多种,如在密宗方面,曾托名“密宗革兴会”,发表《王师愈诤潮中之闲话》。大师与密宗之缘起,乃在于1915年,时大师二十七龄,是年秋季,读陈某《中国之阿弥陀佛》文,见其叙及日本密宗教义之独特,乃有一究密宗之心(见《中国现时密宗复兴之趋势》)。由于忙于他务,大师当时未做参研,直至1918年,方于密部经轨,就《频伽藏》一度披阅,但也未曾深入(见《自传》十)。同时,大师积极为密宗之弘扬做出力所能及的工作,如王弘愿居士翻译日僧权田雷斧《密宗纲要》并刻印,不久大师便将其编入觉社丛书中,广为流传。1920年,王弘愿又译权田雷斧《曼荼罗通释》刻印,大师特为此在他创办的《海潮音》杂志上介绍,刊载该书三卷至五卷,载有《大日经住心品疏续弦秘曲》。此外,王弘愿还译介净严《密教的数息观》,又撰《日本密教高祖弘法大师传》等。就这样,在大师的支持和倡导下,王弘愿首先比较系统地介绍了日本密教,为近代密教重兴起到了重要作用。大师曾评定说:“以近年闻密教之风兴起者,多得力于居士所译雷斧诸书”。
1921年,大勇法师参加大师在广济寺讲《法华经》盛会,时在北京弘密的日僧觉随亦来听讲,力邀大师赴日本,以承传唐代东传之东密,大师无意于此,谓“无即身成佛之野心”而辞。而大师门下弟子大勇以为“末法众生去圣时远,知见狭劣,垢障丛深。欲令入佛,非得三明六通,难以起大众之信,回流俗之狂,而佛法终无由昌大,劫乱终无由拯救”,而密宗则正可挽此狂澜,为末法众生之良药。于是,他欢喜随觉随不远万里东渡日本学密。大师记载此事说:“全国缁素既知密宗有复兴之必要,日加注意。于是日僧若演华、若觉随之传密者,先后来华,而誓志东渡留学者亦日多,先则日之纸密、蜀之大勇,继则有持松,后则有显荫。又应诸师接踵东渡,人才济济,绝学有重光之望矣”。大师谈到诸师接踵东渡,事实确是如此。大约1921年至1935年间,先后东渡的有名者有大勇、持松、显荫、纯密、谈玄、能海、超一、又应、纸密等,其中前三人尤为著名,大师认为“考其数人中,于教理素有研究者,只大勇、持松、显荫诸师尔,故真能荷负吾国密宗复兴之责任者,亦唯其三人尔”。大勇法师学成归国,大弘密法,大师闻其传密于杭,即以严切手书,责以速来武汉,乘寒假期间传修密法。1924年1月27日,大勇开坛传授十八道一尊密法于大师之武院,入坛者共二百三十七人,武汉密法,忽焉而盛,大师亦以得见密宗复兴为志。7月7日,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对大师复兴密法之志有所影响,从而使大师于文中对密宗微有贬斥之词,原因是这天日僧权田雷斧于潮州开坛传密法,王弘愿得传法灌顶,为广东居士传密之始基(王1926年在广州六榕寺设坛灌顶,1932年在潮州为比丘灌顶,其弟子冯达庵在六榕寺建解行精舍,另一弟子伍某也开坛灌顶)。大师因是僧人故,故以净行为尚,对日本僧人有反常态之举必为不满,他在得知权田雷斧要来华时,便曾致书王弘愿:“读敬告海内佛学家书,闻知日本雷斧僧正将至中国,此诚一大事因缘也!……然虽冒僧正之名,实缺僧行。
闻之演华师,其年七十余时犹娶妾——闻日本僧皆如此,已成通俗,所行殆不亚于居士非议于净土真宗之某某上人者。夫密教贵行,空言无行,则只能以哲学者观之,不能以密教阿奢黎视之也。故私意,当请其周行讲学,等之杜威、罗素,而不应有开坛灌顶之事。质之居士,以为何如?”王弘愿大不以为然,依然我行我素,因此而造下僧俗、显密之诤的根源。初以曼殊揭谛与王弘愿诤,后大师之《海潮音》出密宗专号,责难王弘愿;王弘愿也特出专刊以反驳之(王及弟子等办有《解行佛化》季刊)。大师作《王师愈诤潮中的闲话》再破之。当时东密以“六大缘起”为据,凌驾诸家,大师乃作《缘起抉择论》以辨之,谓“(业感、赖耶、真如、法界、六大)五种缘起,于所知法,于能知人,皆当以六大缘起为最浅!”由此文可以看出,大师此时对密宗中的东密已生出异议之心,对其今后复兴密宗之志定会有一定影响(此处之复兴者指传入日本之唐密)。1924年9月,大师忽召武院全院师生,宣布院务暂交善因代行,辞院长职位。人多不知其因由,实际是武昌佛学院学员倾于密宗,乃至其中大部分学僧及职员如大刚、超一、法尊、观空、严定、法舫等相继随大勇法师北上,尤其是李隐尘、赵南山、孙自平、杨选承、杜汉三、黄子理等名流支持密宗,从捐资支持武院院董李隐尘、陈元白、赵南山等受持松上师传法后,更加痴迷于密法,使武院从经济及人才上受到痛击,而至一蹶不振。大师原来以见密宗复兴为志,然密宗兴而大师事业衰败,实非其所料及。大勇北上的原因是,他以东密由中国阿奢黎惠果传于空海,而惠果又得自金刚智、善无畏,间接又间接,且在日本流传千余年间不无迁变。而西藏密教,则由印度莲花生直接传授,于是决心学藏密,便北上投白普仁上师学藏密,开创藏文学院,以为入藏求法做准备。自1915年大师对密宗引生兴趣到1924年,可以说是他于东密接触之期,从协助复兴中国密宗到不满密宗人士某些行为,大致略如上述。
1925年,大师于中央公园社稷坛开讲《仁王护国般若经》,听众日常千人,法芳、法尊译语兼记录,法会期间,西藏之多杰觉拔格西、贡觉仲尼均来参听。此间大师于西藏一些人物开始交往,如多杰格西来藏文学校,大师赠汉僧衣帽披戴之,不久格西名声广播,藏中大法亦盛传内地。现今海内外将藏密东传划为三个时期,而以多杰格西、诺那、贡噶为代表人物,多杰格西“誓传密轨,以拯中国”,他的内地传法被称为中国现代史上最具重大意义的一次密法东传,他成为当时集密宗之大成的一位上师,时人称之“嫡传五部,总摄万法,出显入密,平吞三藏,如莲花生,如阿底峡,如宗喀巴”(见《密乘法海》)。多杰格西与白普仁喇嘛受聘教授大勇及藏文学院,使大勇等藏传佛教知识提高许多。1925年5月,大勇改组藏文学院为留藏学法团,因乞大师开示,大师书偈以赠之。同年8月,东密藏密泛滥日深,一些喇嘛“形服同俗,酒肉公开”,东密谓“曰俗形居中台也,曰定妃为女形也”,一些居士据以传法,且夸“即身成佛为独具之胜义”。大师对此现象早于春日即作一《今佛教中之男女僧俗显密问题》,对此提出评论。在庐山学窘,更讲《论即身成佛》,主张:“纳于教理,轨以戒律,严其限制。望大心比丘,深入东密藏密而治为中密。“大师认为,单纯地移植东密、台密或藏密都是不可行的,并非其不能修,而是有不适应汉地之处,所以要建设“中国(化的)密宗”,除了深入东密藏密而治为中密外,还要“革去东密之荒谬部分,摄其精要,融合台密藏密及被轻实重之所谓杂密,继印度超岩寺重建系统之组织,以大小戒律绳其行,以性相教理轨其解”。印度超岩寺系统,即阿底峡尊者《菩提道灯论》所概括之体系,因阿底峡尊者论中提倡清净教法,不尚双修而注重菩提心、清净正见,不尚空谈而注重守戒、重因果,因此得太虚大师敬重。1926年夏,大师作《评宝明君中国佛教之现势》,内中有云:“但中华之佛教,如能复兴也,必不在于真言密咒或法相唯识,而仍在乎禅”。从此可以看出,大师对中国密宗之振兴已无大志。
由于大勇法师率团进藏求法的先例鼓舞,僧俗大众或结队或单身入藏求法,如根造、密显、转逢、李证刚、释明高、释通孝、邓隆、段克兴、王森等先后西进,其中如转逢(1879—1952)于1940年随大师出国访问,由噶仑堡进藏,住哲蚌寺礼多杰格西为师修密,后在东南亚国家弘法。又如释通孝法师,进藏学法十分刻苦,后回汉地弘法,现仍在世,弘法于四川峨眉山。1927年10月,常惺欲去藏区学密,大师劝阻之谓:“融摄魔梵,渐丧佛真之泛神秘密乘,殆非建立三宝之根本。‘经书十倍华土’,‘圣证多有其人’,藏僧夸言,未堪保信!”由此可见,当时大师对藏密是有一定成见的,这成见的来源我想是因大师当时对藏密了解得不够多而致。1929年4月,大愚(曾皈依大师为弟子)在沪弘法,陈元白为之宣扬,大愚自谓庐山闭关,得见普贤现身,授以心中心咒。由于他好言宿命,以神通惑世,而遭印光大师等反对。同年夏,王森甫等颇为所惑,大师告以:“大愚偶言人宿命,事无可稽,徒益人疑谤,皆不应传述。凡此鬼神亦优为者,佛法行人勿存心念将以为逗人方便!其被此等方便引生之信心,大抵迷信,徒长鬼神教之焰,反蔽佛光”。1930年6月,康藏学法团成员恒演法师编有《略述藏区之佛教》,大师为序于《觉园》。大勇法师因积劳成疾,于1929年冬圆寂,学法团后由大刚领导,他们迭陈两电,望大师先往藏区修学正法再事弘通。武院王森甫等去电折之,谓“两电奉劝虚公,段段以先学后教为请。用意虽佳,而为计已左。同人等一再讨论,未便冒昧转呈。.......区区藏文,何足劳虚公一盼!”
1930年11月,刘湘拟选汉僧入藏留学,以通汉藏文化之友谊。大师欲以川省设学校,集汉藏僧青年而教导之,然王晓西、何北衡等不意如此,最后,以何北衡之建议于废旧之缙云寺为汉藏教理院。1931年12月,汉藏教理院筹备就绪,大师撰《汉藏教理院缘起》文。1932年夏,戴传贤等发起就北平雍和宫修建金光明道场,大师因此作《论时事新报所谓经咒救国》文。同年8月20日,重庆北碚之教理院正式开学,29日,大师致书留藏学僧法尊法师,嘱回川主持,因该院教职员唯超一、满智、遍能、岫庐、慧松诸人,未足勘称汉藏教理之实。九世班禅额尔德尼.曲吉尼玛(1883——1937)生于多事之秋,青少年时,英帝国主义入侵藏区,为达目的,“挑拨XX、班禅之间的关系,致使二人矛盾加深”。XX加重班禅辖区税收,干涉扎什伦布寺事务,迫使班禅于1923年逃往内地。班禅于内地得到拥护后,1932年冬,有建议用兵回攻藏区者,毕朋寺喇嘛罗桑年札等书“血泪书”,表示反对。大师即作《读藏区比丘血泪书告中央政府及国民》,说明以平息班禅XX间争斗为善法。1933年12月7日XX喇嘛圆寂,大师作《XX逝矣藏区将奈何》。1934年4月9日,大师抵南京于班禅面商佛事,晚于黄忏华谈及知近人对密法多诸疑难,因支那学院对时轮金刚密法批评责难,翌日,大师乃于中国佛学会讲《佛法建立在果证上》,以解释密法倒果为因的高超。时戴季陶等筹备时轮金刚法会于杭州灵隐寺,征文于大师,大师就《法华经》义作《斗争坚固中略论金刚法会》,内说“一切教法,莫不建立在佛果智证境上;密宗之经咒及仪轨,缘为佛地自受用法乐之事,皆为如来果分不可说之说;香拔拉国与南天铁塔所流出之密法,决不能以无史实可稽而斥之”。大师又作有《梵网经与千钵经抉隐》,以证密典亦古译旧传。还作有《佛法一味论之十宗片面观》,除素所赞仰之禅宗外,特赞密宗之殊胜,谓“然真空门妙极于禅棕,而假相门妙极于密宗。故行证之妙门,独以此二为崇。盖天台、华严,着重于玄妙的描写,致行证反成无力也!”至此时,大师因多接触藏密人物及办汉藏教理院之事,对密宗已大为改观,所言所论皆深合密宗要旨。
同年5月,大师抵杭州参加时轮金刚法会,从班禅受金刚上师灌顶,执弟子礼。其后,作《答客问》以说明之:“数年来,与班禅大师晤谈多次,彼此相知渐深。春间,得超一为译语,谈论益畅,赞余为汉地弘法第一人。惜言文隔碍,不能相互研究,因答:余亦极欲研究藏区佛教特胜之密咒。当谓非灌顶不可。余于佛师古制,非万不获已,不肯违背。因谓:如能授以总灌顶,俾可自在研究诸咒部者,当从大师授之。亟蒙喜允,为专授金刚阿奢黎大灌顶法。此余为得研习一切咒法之自在,从授灌顶之意义及经过也”。大师不仅参加金刚法会,还曾大力推举诺那活佛为他所主持之中国佛教会的名誉理事长,恭请其传无量寿佛法。至于大师的修证如何,因本文只着重于讨论大师与密宗之因缘,故不做全面讨论,只略举一例以说明之。民国18年(1929)陈健民上师皈依大师于长沙,因当时湖南未有居士组织,大家欲请大师帮助组织一个居士会,大家推出陈健民写信请大师来讲演,大师很喜欢陈健民,在回信中还给他取了法名。后来,又得大师特许,在他创办的学院中执教。陈上师英语底子差,1936年在庐山协助贡噶活佛建诺那塔,再次见到大师时,大师劝他与庐山附近外国佛学院联系,告知他必须学英文。陈上师感觉自己英语差不愿学,大师说:“我劝告你,不是出于我的愿望,而是佛陀的启示,因为你将来可能会有很大的机会把佛法传到西方去,所以必须学好英文”。
后来陈上师果然出国弘法,应了大师的预言。1934年端午前,法尊自藏归,来谒大师于阿育王寺,大师命速入川主持教理院。同年7月30日,大师与张化声会面,闻其已转佛入道,还特举密法而勉之:“卫藏喇嘛......秘传之所蕴,在乎气功,于道家命功,有异曲同工之妙!殆欲界中修习禅定之前方便欤!”9月,大师判摄佛法为六系——五三共法系、大小律藏系、法相唯识系、般若中观系、中国台贤禅净系、印华日藏密法系。是冬,法尊译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毕,大师一再嘱译《密宗道次第广论》,俾窥藏密之体系。在《广论》将印行时,大师序之,赞曰:“从天竺性相各判三时,以至华日诸宗之判摄时教,皆逊于此论独具之优点!”并说:“今虽未能独崇密宗,欣诸三士道总建立之典要,乃特提出以申论之”。此外,大师还写有《宗喀巴大师偈赞》,因文繁不能广录,但由“唯师与我,志趣相当......我行未逮,我心正长”数句可以看出,大师对藏密三士道之建立系统至为钦佩,因而大师的判教观中深深地体现了这一点。大师以五乘共法、三乘共法、大乘不共法贯摄全部佛法,“这与藏区宗喀巴大师,宗承印度的中观与瑜伽,以‘共下士道’、‘共中士道’、‘共上士道’,而综合成佛的菩提道次第,恰好相合”(《成佛之道.序》)。大师自己亦曾说:“这三级的分说,与《菩提道次第论》的三士道颇相似,不过我所说的名词,与之不同罢了”(《我怎样判摄一切佛法》)。1935年1月29日,于世苑作《答或问》,多涉及密宗有关问题。《龙猛受南天铁塔金刚萨垛灌顶为密宗开祖之推论》,亦是当时之作。11月10日,大师在沪,以法尊将入藏,拟请其师安东来汉院,大师致函安东,付法尊往迎。1936年7月17日,又序法尊译克主杰之《密宗道次第论》,于序后又附读莲菩提译之《明行道六成就法》感想。1937年3月,中国佛教会以班禅请定释尊纪念日(佛诞日),咨询各方意见。大师主以5月月圆日为之,印光法师则以则以藏区喇嘛之紊乱中国佛法坚予反对,有“愿蹈东海”之愤语。8月31日,大师抵渝,王晓西等来迎,大师以诗“示渝州缁素”,有调和显密之意,诗曰:“身空莫即方成佛,佛本无成始即身。显密闲名今谢矣,不从明镜更添尘!”此说明大师于此时已将显密平等视之。9月,更为教理院师生讲《汉藏教理融会谈》。11月,法尊译出藏区《现观庄严论》、《辨法法性论》,大师为作《现观庄严论序》、《慈氏五论颂合刊序》。
1938年9月,藏区佛学大师喜饶嘉措来缙云山,大师留其小住讲学。1942年6月8日,于缙云山序《菩提道次第略论》,述及大勇法师藏区求法始末。7月大师于汉院读《为支那堪布翻案》,以纠正藏僧及蔽于藏区佛教者对于禅宗之歧视。1943年10月4日,大师《阅入中论记》搞成,月称之《入中论》乃法尊于三十年译出,大师为之删润,此论高扬中观而广破唯识,大师因是僧界弘扬唯识之主将(其《全书》中专阐唯识者达五册、五十余篇),故不忍唯识被破,乃扬唯识而一一辨之。1945年9月,大师推法尊任汉藏教理院院长;12月1日,汉藏教理译场成立,初法尊迎东本格西来川,得刘文辉、格桑泽仁、牛次封赞助,成立译场于石华寺。大师任场主,东本格西任译主,由法尊译《大毗婆沙论》(二百卷)为藏文。1947年3月17日大师舍报上生兜率,治丧期间,重庆法尊、武昌苇舫、西安超一、开封净严等先后来集,4月8日举行荼毗典礼,十日晨法尊等拾取灵骨,得舍利三百余颗,心脏不坏。
大师示寂了,但他的佛学思想永留世间,他对密宗之评论将会指导后人更加了解密法,不仅如此,他的弟子更是承其大志努力弘法,如大勇组团西上,为近代史上有组织的求法活动;大愚信愿深切,虽有流偏之处,然亦弘法心切;陈健民上师弘法国外,被尊为佛学泰斗;徒孙中,恒演、密悟留学拉萨得格西之位,尤密悟格西在拉萨哲蚌寺学经十余载,通过“大祈愿法会”考试,得拉然巴格西学位,被称为“昂格”,在藏区名望仅次于XX喇嘛,返川后,重点讲授“道之三要”密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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