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念佛退鬼
自流井街市狭窄,往往后面紧临溪流,以木支板,造楼房居住,开窗就能俯视溪水,每家都是如此。有一位篾工(从事竹编的工人),夜间工作,听到两个鬼在水边对话,一个鬼说:“我明天就有替代了,要脱苦离开了。”另一个鬼说:“为你祝贺。替代是个什么人?”第一个鬼说:“午后,有一个担煤的,卖完煤之后,饮酒微醉,来这里喝水,我把他拖下来,他就代替我了。”篾工听得一清二楚。
第二天午后,开窗面对溪水而坐,把蔑丝支出窗外,坐下来编,时不时往下看看。果然一个人踉踉跄跄地来了,面带醉容,放下担子,蹲在溪边,用手掬水来喝,身体微微向前倾,几乎要失足倒下去了。一口气喝了很多水,说:“阿弥陀佛,水真好吃!”然后再掬再饮,每喝完一气,就称念“阿弥陀佛”佛号,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,就挑起担子走了。
到了晚上,又听到鬼在说话:
——“你的替代者没来吗?”
——“来了,我趁他喝水的时候来拉他,他差点就掉水里了,没想到喝完水,就说阿弥陀佛,我倒退二三丈以外。又到岸边,他又喝水,又念佛号,我被吓退了,昏乱不能动,而他早就走远了。”
第二天吕仙岩佛会中的人到店里休息,听篾工讲这件事,回来之后对我如此讲述。
二、免堕畜生
吕仙岩附近有一间小的寺庙,乡民某人,夜里梦见:一男二女,由小路一起到庙里,感到很奇怪,就跟着他们,直接进入庙门,门侧有一条小巷,曲折幽暗,男女进去之后就不见了。转角的地方墙上贴着红纸,上面写着“南无阿弥陀佛”字样。乡民看见之后,随口念“南无阿弥陀佛”一声,空中传来声音说“来不得!”突然感觉前面的路狭窄且污秽,反身出庙,由原路返回。然后就醒了。
天色刚亮,就急忙起床,把儿子叫来,讲述梦中的情景,仍然历历在目。然后一起到庙里去,庙里僧人刚刚打开庙门,惊讶地问他们来这么早,有什么事。乡民径直走进旁边的巷子,僧人从后面叫住他们,叫他们不要去。问他什么原因,原来是黎明的时候母猪刚产了猪仔。问其数目,则是公母各两个。一个公的,掉在地上死掉了。乡民非常惊骇。抬头看,则“南无阿弥陀佛”的字样,醒目地贴在墙上。
乡民说:“真险哪!如果不是念南无阿弥陀佛佛号,一定堕在畜生道了。”从此以后,更加信佛。原来砦(同“寨”)上有男女念佛会,每月举办两次,砦上居住的几十家人,昼夜二十四小时轮流念佛,木鱼、引磬的声音持续不断,此歇彼续,以为常事。乡民一直听到念佛的声音。所以梦中看见佛号,就念了出来,也是其佛号声历耳根而成熟了。
三、哑口能言
先兄黄书年在桂林书院掌教的时候,厨工伍某的儿子,哑口不能说话。伍某本就很贫穷,妻子故去后,更加无力抚养。当时哑子已经六七岁了,伍某认为他的儿子即使勉强成人,也无法靠他来养老了。就向我的兄长倾诉,寻求帮助。兄长经常周济他们,打算帮他找一个吃饭的地方。一时也难以找到。大家都认为哑巴比别的残疾更严重,不容易教他谋生。兄长非常怜悯他。就叮嘱大佛寺的僧人了然带他到寺院,就是世俗所谓的“赖佛逃生”。
了然让哑子每天早晚随僧众礼拜,闲时就叫他跪在佛前学念佛。哑子本来一个字也不会说。起初仅叫他念“阿”字,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上口,但是有人认为他是喊叫的声音,不一定就是“啊”字。又让他念“弥”字,用了很久也学会了。竟能连呼“阿弥”二字了。又教他念“陀”字,三个月后竟能念“阿弥陀”三字了,而且了了分明。于是让他再加上“佛”字连念,前后几个月,“阿弥陀佛”四字,脱口而出。听到的人都感到惊奇。我和先兄每次到寺里,哑子就前来欢迎,口中称念佛号不断。于是再令其加上“南无”二字,定为日课,每天跪在佛前,不计数,时时称念。第二年,则普通话如“泡茶”、“吃饭”、“请坐”等,也能说了。三年后,长句也渐渐会说了,并能自己说自己的饥饱、寒暖、痛痒、眠起等事情了。十几句寻常话,顺便言谈,也不假思索了。佛力不可思议,信然!(取材至黄书云《觉园笔记》,田间读旧书编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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