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向莲花开
一直喜欢看台湾作家林清玄先生的散文,喜欢他文章中透出的深深禅意,佛性智慧。他的文字那般空灵,那么优美,那样澄净,就像深秋旷谷里那一树桂花,任自生自灭,仿佛在有月的夜里,听得见它轻轻坠地的清响。又像是盛夏的池塘,那田田的荷叶之上,红莲或白莲在亭亭开放,每一朵花瓣似乎都带着圣洁和端庄。
不知不觉就有了灵感,想要为自己取个好听的名字,偶尔用作笔名。母亲姓何,一生的命运败在惨痛的婚姻,可怜的旧式女子,到老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,对于曾经辜负她的父亲和那个插足成功却早已死去的女人,我的继母,至今心有余恨。所以说,母亲的一生是很不幸的,因为她始终没能走出情感创痛的阴影。我是随了父亲的姓,只是成年后的我,为了给母亲一丝丝安慰,我告诉她我决定随她的姓另取个名,母亲果然欣喜。她却不知道,她的小女儿不过是和她玩一个小小的智慧游戏。我从小爱荷,经常赤脚走向荷田淤泥的深处,去摘取那一茎茎美丽的荷花,现在想来,爱荷却变成对她美好生命的戕害。这世间的事,大抵是这样的,爱得太深,往往就走向爱的反面。后来读了书,受了周敦颐《爱莲说》的影响,“吾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……”就更喜爱莲洁净的品质,希望自己也能做一个莲一样的女子,遂取笔名为荷莲,亦为安慰母亲的心。
将荷莲两个字打进百度,点击搜索,发现爱莲的人又何止我一个呢?心向莲花开,谁不希望将自己修成莲一样品性高洁的女子,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如莲欣悦,而且仅仅是为他一个人绽放?但,这世上,真正懂得莲花懂得莲的心的人,又有几个呢?
有一桩著名的禅宗公案,是说苏东坡与佛印和尚坐禅的故事。一天,两人在一起打座、禅定,苏东坡自认禅感很好,收功以后问佛印:“你看看我像什么?”佛印认真地打量了一会儿,说:“我看你像一朵莲花。”苏东坡则讥笑说:“但我看你倒像一堆大便!”佛印微微一笑,不再言语。沾沾自喜的东坡回家说与小妹听,苏小妹却一语道破禅机:人家心中自有莲花,而你的心中却只有一堆大粪!东坡赫然。
心向莲花开,什么时候,能真正将自己的心修成一朵清净的莲?于这红尘滚滚的欲望都市?莲淡淡的微笑说,我来自污泥,是污泥滋养着我。莲不骄傲,亦不清高,它时刻提醒自己,是谁赋予她无可比拟的美貌。只是爱花的人只是爱花的芬芳,却难以连同污泥一起去爱的。
其实,当一心只是向着莲花,污泥的恶臭,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不闻。有定力的人,外物的一切对他内心的修持并不起任何搅扰的作用。心志脆弱的人,不懂得洁净的莲花也是要扎根于深厚的污泥所在的土壤。生活便是这样,光明与黑暗交替,美好与丑恶并存!在纷扰的红尘里,只要你愿意,就能让自己的心田之花盛放如莲!
曾经有一个轻狂做飞蛾状的女子,不堪忍受平庸琐碎的婚姻,不堪忍受身边那个平淡的男人,满心欢喜地挣脱了“污泥”的桎梏,一心要奔赴那个只是盛开着皎皎白莲的如天堂一般的极乐世界去。然而最终的结局,是这个平凡的男人以博大的胸怀重新接纳了这个伤痕累累的妻子,给她一个平实却温暖安全的家。历尽情感沧桑,女人的爱情从绚烂归于平淡。那一天她与我聊天,十分的痛悔当年的幼稚与愚蠢,然后不无感慨地说:“你们是慧心如莲的女子,而我的内心,曾是一团污七八糟的烂泥巴!”“我觉得,而今的你,心田仍是盛开着洁白的莲花!”听完我的话,她的明眸,盈满了泪花。然后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,开始向我盛赞起她心胸宽广的丈夫。
心向莲花开,不是所有的污泥都只是携带着恶臭,生于污泥,感激污泥,这正是莲性的光明,人生的希望所在!当你怀抱着一颗慈悲的爱心,以包容的心态善待每一个与你有缘相聚的人,你会看到,你和他人的心田,都能慢慢绽放出朵朵洁净的白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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