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也不例外,龟兹研究院的院长副院长都在,也都是听说了秦放歌这善财童子的事情。他在敦煌研究院那边捐款五十万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,两个研究院之间的文化交流联系非常紧密,还一起举办过不少活动。龟兹石窟的年代比敦煌石窟还要早几百年,敦煌石窟受到龟兹石窟的影响也非常大,在那时,龟兹的佛教文化异常昌盛,音乐舞蹈更是特别著名,并深深影响了中原的音乐和舞蹈。唐玄奘在《大唐西域记》中就有记载,说屈支(也就是龟兹国)的“管弦伎乐,特善诸国”。也就说,龟兹乐舞的水平,在西域诸国中是最高的。
秦放歌他们一行人搞音乐艺术的,当然也就是奔着这个来的。他这个作曲家的名头还是挺好使的,尤其在新版三国演义的音乐传遍大江南北以及这西北荒漠之地之后。研究院的人对他们都非常客气,秦放歌也没含糊,一顿晚餐吃得挺欢的。女生们在面对美食的时候,也都放下矜持,美美的吃了起来。宾主尽欢之后,他们还在山庄安排了歌舞表演,维吾尔族人能歌善舞,但和旧时的龟兹乐舞,还是有挺大差别的。这倒没所谓,秦放歌他们还是用摄像机记录下来,这些热情奔放民间的音乐对作曲家的创作,有莫大的好处。
时间不早,大家就都安歇下来,又是一天的奔波劳累,秦放歌溜去林宝卿房间帮她消除疲劳之后,被她赶回自己房间。陈天虹韩薇两个也没什么力气捣乱,他就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情。第二天大家早起,吃过早餐后就去旁边的研究院,秦放歌也没厚此薄彼,给龟兹研究院捐款五十万。不怎么被重视的龟兹研究院,条件比敦煌研究院那边要艰苦得多,很多研究员都是凭着热血和情怀在这里做工作。除了拍照合影外,秦放歌并不想搞什么形式,研究院也乐得少些麻烦。在研究院,秦放歌和林宝卿他们也参观了不少珍贵的文物雕塑,夏雪这个导游也乐得变听众。
秦放歌也问研究院要了高清的壁画雕塑照片,说是为创作找寻灵感,即便允许拍照,他们自己的水准肯定也比不得人家专业的。这点要求自然容易得到满足,研究院的院长也拿出很多外面看不到的资料来,比如他们从国外弄回来的高清数码影像资料。说起石窟被盗被破坏的情况,大家都挺无奈的,想要把被盗出国的东西要回来基本不现实,只能是退而求其次,能拿回多少东西是多少了。好在交流交涉的结果还不算太差,绝大部分的影像资料都能弄到,这对于石窟壁画雕塑的维护修缮工作,帮助特别大。
在研究院呆了一个上午,吃过午饭后,特派的研究员周礼生就带着去千佛洞实地考察,他是上海人,能不远千里来到克孜尔,一干就是好几十年,光这精神,就足够秦放歌他们敬佩不已。千佛洞窟下还有现代建造的大雕像,是龟兹古国的名人,鸠摩罗什,周礼生也给他们一行人大致科普了一下鸠摩罗什的事迹,对佛教文化传播的贡献等等。之后就上去洞窟参观,克孜尔千佛洞这边的开凿历史比敦煌石窟早近三百年,风格,色彩,内容,形式等等,也都和敦煌石窟有很大的差别。
周礼生做了解释,当初发生在龟兹古国的战乱以及因为信仰而引发的圣.战,回鹘信仰伊.斯.兰.教,最后龟兹甚至被灭国,佛教文化也就此终结。石窟的壁画雕塑在那时候,遭到了很大的破坏,现在还留下了无数伤痕。第二次大规模被盗被破坏就是十九世纪末期到二十世纪初,英法俄德以及日本的所谓探险家进行肆无忌惮的偷窃,甚至还恬不知耻的大肆宣扬说发明新技术进行壁画雕塑切割……加上随着时间的流逝,风沙的侵蚀,现在的石窟保存情况不容乐观,着实让人痛心疾首。
饶是如此,龟兹古国的灿烂文化,在石窟中保存也是得最多的,其他的也早已随着千年的时间流逝烟消云散。尤其是其中的音乐窟,里面的《天宫伎乐图》,更是集龟兹乐舞艺术之大成的一幅富有代表性的壁画。这个洞壁画保存完整,内容也非常丰富。在洞内左、右壁上各画一幅天宫伎乐图,其28身伎乐乐队正在演奏的形象:弹琵琶、打手鼓、拨箜篌、奏排箫、吹唢呐、舞花绳彩带……无不合拍应节,丝丝入扣。那神态、体姿,情状各异,或神采飞扬,或专注闲适,气息犹在,生动可感。
其中每龛内的两个小伎乐飞天,一舞一乐,一动一静,栩栩如生。位于左壁上端第四龛拨箜篌的飞天,圆脸丰润,棕色皮肤,浑厚健壮;位于左壁的吹横笛飞天,樱唇对孔,吸胸运气,似在欲吐未吐的一瞬间,那种肩臂为之跃动,浑身为之震荡的欢快激情,酣畅淋漓,宛将出壁。与奏乐者相映成趣的是舞伎,舞蹈者或屈肘耸肩、含胸扭腰,或手捏花瓣、臂舞璎珞,或撼首弄目,击掌合拍,时缓时急,起伏跌宕,可谓绘声绘色,夺人魂魄。
如他所言,这些伎乐天,大都半裸或者全.裸,周礼生解说,这可能是受到希腊文化的影响,而这样的情况,在克孜尔千佛洞里特别常见。在敦煌石窟那边,倒是没有这么豪放,一则时间晚些,流传过去的话,多少会融合中原地区的文化,显得内敛了很多。
哪怕是李若离叶秀玲她们,也都不避讳这些半裸或者全.裸的壁画,哪怕全.裸的基本都是男性,还把雄性的伟力都展示了出来。版权所有:地藏经结缘网